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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延安情】带着父亲的遗愿回延安

来源:中华魂网 · 2022-11-18 11:50:26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延安,见证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共中央在延安13年的峥嵘岁月和建立的千秋伟业。中国共产党的光辉实践铸就了延安精神,现在或曾经战斗、工作、生活在延安,以及到访过延安的人们与之结下的深情,就是延安精神的实际传承。

一次延安行,一生延安情。《中华魂》网开设“我的延安情”专栏,旨在通过您讲述亲身经历的故事,让广大读者滋养初心、淬炼灵魂,从中汲取奋进的力量。欢迎来稿!——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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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天津市延安精神研究会决定部分宣讲团成员赴革命圣地延安研学开展特殊党日活动。闻此,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记得父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再回延安、井冈山看看。



父亲张有才1909年出生在革命老区江西省宜丰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我的奶奶被地主折磨死了,是好心的邻居将父亲拉扯大。父亲非常懂事,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12岁就去给地主老财家干活,受尽了地主老财的欺辱。我的爷爷1925年参加农军,年仅15岁的父亲跟着爷爷一道闹革命。1927年,父亲跟着爷爷从家乡跑到浏阳参加了毛泽东领导的工农革命军,从此来到了毛泽东的身边。由于父亲和爷爷参加革命,他的哥哥嫂子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嫂子当时还怀有身孕。父亲曾参加过秋收起义;第一、二、三、四、五次反“围剿”;二万五千里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在参加革命期间当过中央警卫战士、中央首长警卫员、侦察兵、炮兵,曾任连长、营长等职。



父亲1931入党,曾在瑞金参加红军大学学习。作为中央警卫,他护卫党中央走完了二万五千里长征,来到延安又参加了首期“抗日军政大学”的学习。父亲从秋收起义开始就在毛主席身边,上了井冈山后,一直是中央警卫。父亲曾给我讲述,1928年四、五月间,毛泽东率领的井冈山部队与朱德、陈毅率领的部队会师,组建了工农革命军第四军特务连即中央警卫团,父亲当时在警卫班负责中央警卫。


红军在井冈山斗争艰巨,生活相当艰苦。毛泽东、朱德、陈毅等中央首长,和红军战士一样,每天只有一斤红米饭、五分钱菜金、三钱油、二钱盐。毛委员爱吃辣椒,但他非常注意节约要求伙管人员数着数吃。乡亲们有时送给毛委员一点鸡蛋和白米,他自己从来舍不得吃,等他亲自去兵站看望伤员时,把这就当作礼物送给伤员。毛委员只有一身褪色的灰衣服,裤子上打着许多补丁。有一次,打土豪缴获了一些衣物和布匹,选了几件干净的给他,他笑着说:官兵平等,不讲高低,我的衣服不错了,这些要发给红军战士用。毛委员经常深入群众,发动群众,教育群众。一次他去一个贫苦老乡家访问,村里的男女老少听说毛委员来了都围住了他。这时,他坚定地对大家说“:打土豪,打劣绅,打军阀,打蒋介石,你们敢不敢?”“敢!”乡亲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毛委员非常平易近人,他对大家风趣地说:“反封建,反夫权,妇女要剪发,放足。妇女那么小的脚,怎么上山打柴、放牛?一天走不了一里路。”乡亲们听着、笑着……毛委员工作非常严谨,特别关心下级。有时他在夜间检查岗哨,考问警卫战士的“口令”,然后,摸摸战士的衣服,问寒问暖。毛委员的办公室是用土坯、竹子、茅草搭盖的。施工中,毛委员既是“工程师”,又是“搬运工”,扛竹竿,递工具,样样干,亲力亲为。毛委员和施工的父亲及警卫战士、乡亲们谈笑风生。当房子盖好后,毛委员称赞说:阳光足,又挡风,坚固实用,你们这双手真了不起。


父亲一回想起这些,就心潮澎湃,更加热爱毛主席。父亲曾讲过这样一件激动人心的事:一次,父亲夜间执行警卫任务,透过窗子,他看见毛委员和其他几位中央首长在一盏油灯下,围着一张作战图,用笔画着、研究着、部署着,一直到深夜。工作结束时,天已近拂晓,毛委员和其他几位中央首长压低嗓音激昂地唱起了《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父亲说,听到这歌声就有无穷无尽的战斗力量。父亲望着毛委员办公室熠熠放光的油灯,像看到了光辉灿烂的革命前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父亲心想:毛委员啊,红军跟着您,无往不胜;红军由您指挥,所向披靡!我要永远跟着党,跟着毛委员革命到底!


父亲跟随党中央来到瑞金,战争时期的条件非常艰苦,那时一个班12个人仅有一床棉被、一个洗脸盆、一双棉鞋,寒冬靠着一床棉被大家挤在一起抵御风寒,因为怕暴露目标遭敌机轰炸,绝对不能点火取暖。一个脸盆是多功能使用的,一双棉鞋只有在数九寒冬站岗时12个人轮流穿用,行军打仗是舍不得穿的。平时穿的都是手工编的草鞋。父亲说,他编的草鞋又快又好,不仅给自己编,还要为班上比他岁数还小的一位名叫“顺子”的江西同乡编。每人都是脚上穿一双身上挂两三双,这样才勉强应付日夜兼程的行军打仗,即使这样也免不了光脚行军。那个时候头顶上是国民党的飞机轮番轰炸,身后是蒋介石的百万追兵,红军击溃了敌人的多次围追堵截,很多战友在激烈的战斗中负伤牺牲,父亲也在战斗中腹部受伤,透过伤口可以看到肠子,卫生员用绷带紧紧勒住父亲的伤口后要带父亲下火线。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父亲执意不肯,他对卫生员说:“不要管我!”拿起枪继续阻击。战斗结束了,父亲握着枪晕倒在阵地上。在缺医少药的战争年代仅靠有限的盐水清洗、草药消炎,父亲居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万里长征中,父亲所在的侦察班一直护卫在党中央的左右,过草地时走在中央领导的前面,查看是否有沼泽地,避免被这暗藏杀机的泥潭陷下去。每日的长途跋涉和激战,部队在渺无人烟的草地上只能靠吃草根、野菜、树皮充饥。父亲全身水肿,饿得实在没办法就将腰间的牛皮带割下一小块和他的战友分着吃。饥饿难耐的父亲最后连皮带环都吞下去了。全国解放后经诊断,这个皮带环已经粘连在父亲的肠壁上,当时的医疗条件是可以将父亲身上的这个异物取出,但因父亲近一米八的身高不足55公斤的体重,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手术,直到父亲去世皮带环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身体里。


来到延安,父亲作为中央警卫每天护卫在党中央毛主席身边。作为警卫班长,父亲被首批选送到抗日军政大学学习。父亲说,“一二九”运动后全国抗日热情高涨的时机,迅速恢复了党在华北地区的组织和干部队伍。此外,创办了中国人民抗日红军大学(后更名为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父亲荣幸地成为“抗大”首期学校的一员。父亲说,“抗大”是为党领导全民族抗战,培养红军干部的学校,无论是官还是兵都可以去“抗大”学习。毛泽东、周恩来经常去学校看望大家,给学员们讲解抗战的意义和革命的道理。


“抗大”学习结束后就要奔赴抗战一线,父亲是多么舍不得离开毛主席呀,但为了把小日本赶出中国去,为了解放全中国,父亲必须上前线。父亲告别了党中央首长、告别了毛主席,告别了他的警卫战友们,义无反顾地奔赴前线。离开了警卫班,父亲时常挂念党中央、毛主席。战场上父亲英勇杀敌,一直打到小日本宣布投降,国民党撤退台湾。全中国解放后,1950年父亲又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晚年,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再回延安、井冈山看看,能再一次见到毛主席。在父亲病危昏迷中短暂苏醒的时候,嘴里不是叫着妻子和女儿的名字,而是呼唤着“毛主席我想你了!”那一刻我心想,一定要完成父亲的遗愿。


2021年10月13日下午1时,我和大家准时在天津站候车大厅集合出发,因受暴雨造成的影响列车晚点近20个小时,10月14号终于到达陕北延安。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我怀抱着父亲的照片,带着父亲生前的遗愿,心里默默地告慰父亲:回来了,回到了延安。第一站是宝塔山。它是历史名城延安的标志,是革命圣地的象征,在塔旁边有一口明代铸造的铁钟,中共中央在延安时,曾用它报时和报警。此外,山上还有长达260米的摩崖石刻群和碑林。宝塔山已成为延安市的标志性建筑。



随后又来到杨家岭党中央机关,看到父亲作为中央警卫,曾经战斗和工作过的地方,感慨万千。一间间普通的窑洞,一张张斑驳的桌椅,再现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曾在这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领导和指挥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奠定了人民共和国的坚固基石,培育了永放光芒的延安精神,谱写了可歌可泣的伟大篇章。在这里,我重温了党的光辉历史,还了父亲在病危时的呼唤“毛主席我想你了”的心愿!我手捧父亲的照片,站在毛主席的窑洞前拍照留念,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安息吧父亲,我带您回来了,回到了延安,回到了毛主席的身边!


作者:张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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