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二十大闭幕不到一周，习近平总书记带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瞻仰延安革命纪念地，重温革命战争时期党中央在延安的峥嵘岁月，缅怀老一辈革命家的丰功伟绩，宣示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赓续红色血脉、传承奋斗精神，在新的赶考之路上向历史和人民交出新的优异答卷的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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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中央在延安13年教育工作发展历程：二、 国防教育阶段（1937~1940）
其实，国防教育作为一条主线，贯穿于新民主主义社会发展的整个过程中。这里之所以把它单列出来，作为党中央在延安13年教育工作中的一个阶段，主要是基于每个时期有每个时期的工作重点，这一时期工作的热点就是集中在国防教育上，中央和边区政府明确提出了国防教育的口号、基本方针和主要政策与措施等。1937年7月的“卢沟桥事变”，标志着日本蓄谋已久的全面侵华战争爆发，中华民族处于生死存亡关头，中国进入了全面抗战的新阶段。在中国共产党的不懈努力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和新四军，中华苏维埃政府西北办事处改组为陕甘宁边区政府。此外，除陕甘宁边区外，在抗日战争期间，党还建立了晋察冀、晋冀鲁豫、晋绥、山东、苏皖等抗日民主根据地。为了适应抗日救亡的需要，党提出并制定了国防教育的方针政策。各根据地的教育在国防教育方针的指导下，教育为抗战服务的思想与举措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各类各级教育得到了迅速发展，使陕甘宁边区以及各抗日根据地的教育走上了一个新的阶段。
（一）国防教育的提出及其相关政策
什么是国防教育？从当时中央的多个文件表述可以看出，国防教育就是抗日的教育。其目标就是毛泽东所概括的：“为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而斗争”；就是“动员全国陆海空军，实行全国抗战”；“全中国人民动员起来，武装起来，参加抗战，实行有力出力，有钱出钱，有枪出枪，有知识出知识”；“抗战时期最中心的任务，是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1]抗战时期国防教育的这一目标是明确的、始终如一的。
国防教育的方针可以概括为三点：第一，教育为长期抗战服务，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第二，为争取抗战胜利，建立独立、自由、幸福的新中国，培养有民族意识、有胜利信心、有知识技能的抗日国民和抗日干部；第三，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原则下，建立教育界的统一战线，动员广大群众，参加抗战建国工作。国防教育的口号不仅和国防政府的口号相一致，而且比“国难教育”更能确切的表达抗日救国的教育内容。因此，从1937年到1940年，革命根据地的教育一直是在国防教育方针的指导下开展工作的。
1937年7月23日，毛泽东在《反对日本进攻的方针、办法和前途》一文中首次提出了“国防教育”的口号。在这篇文章中，毛泽东提出了抗战的整套办法，他称之为“八大纲领”，其中第六条是：“国防教育。根本改变过去的教育方针和教育制度。不急之务和不合理的办法，一概废弃。新闻纸、出版事业、电影、戏剧、文艺，一切使合于国防的利益。禁止汉奸的宣传”。[2]一个月后的1937年8月22日至25日，中共中央在陕北洛川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了《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其中第八条明确指出：“抗日的教育政策：改变教育的旧制度、旧课程，实行以抗日救国为目标的新制度、新课程”。[3]在这一纲领的指导下，边区政府制定了《边区国防教育的方针与实施办法》。之后，中央和各边区政府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
1937年10月22日，陕甘宁边区政府召开会议专门讨论边区的教育问题，落实中央关于国防教育的精神。会议要求边区的教育要为抗战服务，要在抗战动员下进行教育工作。1938年3月6日，边区政府教育厅发出通告，要求边区各学校在抗战时期实行军事化，即应学会游击教学方法，并应将课程的重点放在统一抗战和抗战政治的教育上。同年4月11~14日，陕甘宁边区国防教育会在延安举行第一次代表大会。毛泽东、张闻天等出席了大会并讲话。毛泽东在讲话中指出：“抗战已大大地改变了中国人，这是几十年的教育所不能成功的。如果抗战再坚持下去，还会造成千百万的新人”，他要求教育要紧紧围绕抗战的形势而发展。[4]陕北公学校长成仿吾作了关于国防教育意义的报告，教育厅长周扬报告了边区教育方针及实施情况。会议推定成仿吾、周扬、徐特立等29人组成边区国防教育会第一届执委会。这次代表大会，大力推动了边区群众性社会教育活动的开展，使中央关于国防教育的方针得到了很好的贯彻落实。据1938年10月10日的《新中华报》社论报道，“一年之内，动员了6万青年参加文化战线，全边区的学校比1937年增加两倍”，这些举措，大大发展了边区国防教育的基础，使国防教育成为实现抗日救国的真正有效的纲领。[5]
在1938年10月召开的党的六届六中全会，毛泽东在报告中提出了体现国防教育方针的4条政策。他说：在一切为着战争的原则下，一切文化教育事业均应使之适合战争的需要，因此，全民族的第十个任务，在于实行如下文化教育政策。第一，改订学制，废除不急需与不必要的课程，改变管理制度，以教授战争所必需之课程及发扬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为原则。第二，创设并扩大增强各种干部学校，培养大批的抗日干部。第三，广泛发展民众教育，组织各种补习学校、识字运动、戏剧运动、歌咏运动、体育运动，创办敌前敌后各种地方通俗报纸，提高人民的民族文化与民族觉悟。第四，办理义务的小学教育，以民族精神教育新后代。毛泽东还特别指出：“一切的这些，也必须拿政治上动员民力与政府的法令相配合，主要的在于发动人民自己教育自己，而政府以恰当的指导与调整，给以可能的物质帮助，单靠政府用有限的财力办的几个学校、报纸等等，是不足完成提高民族文化与民族觉悟之伟大任务的。”[6]
在1939年边区第一届参议会上，边区政府在工作报告中指出：“边区实行国防教育的目的，在于提高人民文化政治水平，加强人民的民族自信心和自尊心，使人民自愿的积极的为抗战建国事业而奋斗，培养抗战干部，供给抗战各方面的需要，教育新后代成为将来新中国的优良建设者”。报告进一步强调和明确了国防教育的目的和意义。
1940年3月18日，《中央关于开展抗日民主地区的国民教育的指示》中明确指出：“开展抗日民主地区的国民教育，是当前深入动员群众参加与坚持抗战，培养革命知识分子与干部的重要环节。各地党的领导机关及其宣传部，必须认真的把这一工作当作他们的中心任务之一，坚决反对党内对于这一工作的轻视与忽视的态度，及认为战时不能注意与发展国民教育的观点”。从这一指示可以看出，中央在国防教育时期对国民教育工作是非常重视的，一旦发现问题，就及时通报、纠正。
注释：
[1]《为动员一切力量争取抗战胜利而斗争》，《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52~357页。
[2]《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48页。
[3]《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56页。
[4]《中国共产党编年史》第3册（1937-1943），中共党史出版社2002年，第1019页。
[5]同上，第1049页。转引自：陆华《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的国防教育及启示》，《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5月第12卷第3期。
[6]毛泽东《论新阶段》，华北新华书店1948年10月版，第53~54页。
（来源：选自中国延安精神研究会编撰的《文化工作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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