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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需要全体人民团结奋斗,妇女的作用不可替代。”延安时期,延安妇女运动在党的坚强领导下,组织动员广大妇女积极投身火热的革命洪流,为抗战和边区建设事业做出了半边天的巨大贡献,在中国妇女运动史上写下了永不磨灭的绚丽华章。延安时期妇女运动之所以能在中国妇女运动史上书写辉煌篇章,党的领导是根本保证。新时期新阶段,面对新时代机遇和挑战并存的形势,我们要善于从延安时期党领导妇女运动中汲取智慧,推进新时代妇女事业和妇女工作高质量发展。

一、重视领导妇女运动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把妇女运动作为党的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给予领导和推动。1921年,上海地方党组织创办第一个妇女刊物——《妇女声》。1922年党的二大通过《关于妇女运动的决议》,中央设立向警予为部长的妇女部。(《中国共产党历史大辞典总论人物》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5月版。)从此妇女运动蓬勃兴起,1922年仅上海以女工为主举行的罢工就多达14次。1924年3月8日,中国第一个公开纪念妇女节活动在广州市举行,有2千多名妇女参加。1925年1月,党的四大在《对于妇女运动之决议案》,提出要坚持国民革命与妇女解放运动有机结合,确立了国共合作条件下妇女运动的主要目标。土地革命战争兴起后,妇女运动更成为党的工作重要组成部分,妇女群众在土地革命、武装斗争和根据地建设中发挥了生力军作用。长征中红四方面军的女战士大约就有3千人。
二、延安时期党进一步加强对妇女运动的领导
1935年10月,中共中央落脚陕北,延安时期自此开始,党领导下的妇女运动也进入新的发展阶段,尤其是全面抗战阶段,为组织动员广大妇女投入民族解放运动,党进一步加强对妇女运动的领导。
一是党的领导人理论指导。毛泽东、朱德、王明、林伯渠、高岗等中共中央和边区党的领导人都非常重视妇女工作,经常亲自参加边区妇联组织的妇女会议和相关活动,并发表讲话给以指导和关怀。例如,1938年3月8日,毛泽东出席陕甘宁边区妇联第一次代表大会举行的纪念三八妇女节晚会,并在讲话中指出,妇女在抗战中担负了重大的责任,必须妇女群众组织起来,必须有大批的妇女干部领导妇女工作。(《毛泽东年谱第二卷》第56页。)1939年3月8日,延安各界妇女集会纪念三八妇女节,毛泽东、王稼祥等中央领导出席祝贺。毛泽东讲话指出,要真正求得社会解放,就必须发动广大妇女参加;同样,要真正求得妇女自身的解放,妇女就一定要参加社会解放的斗争。(毛泽东年谱第二卷》第117页。)同年7月20日,中国女子大学举行开学典礼,在延安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部出席祝贺。毛泽东在讲话中指出:“全国妇女起来之日,就是中国革命胜利之时。”(《陕甘宁边区妇女运动文献资料选编》第57页。)1940年12月7日,陕甘宁边区妇联举行第二次执委扩大会议,朱德、王明、高岗等出席祝贺和指导工作。朱德在讲话中指出,妇女只有在经济上独立,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平等,并号召边区妇女积极投入家庭受工业、家庭副业和畜牧业生产,推动边区的经济建设。(《陕甘宁边区妇女运动大事记述》第77页。)等等。党的领导人的理论指导,为妇女运动成功开展提供了思想保证。
二是建立健全领导机构。1937年12月,中央妇女部改组为中央妇女运动委员会,并多次根据实际需要调整充实主要负责人,先后由李富春、王明、蔡畅等担任书记。1938年3月,在中央妇委指导下,陕甘宁边区各界妇女联合会成立,史秀云任主任,到1939年底,全边区建立了19个县妇联,2个市妇联,119个区妇联,616个乡妇联,妇联会员达到21万。(《陕甘宁边区妇女运动大事记述》第33页、第60页。)中央和边区各级领导机构的建立健全,为妇女运动的成功开展提供了组织保证。
三是制定颁布相关文件。比如,1937年9月中共中央组织部发布的《妇女工作大纲》,规定“以动员妇女力量参加抗战,争取抗战胜利”(《中国妇女运动文献资料汇编》第335页)作为妇女工作的基本任务。1943年2月26日发布的《中共中央委员会关于各抗日根据地目前妇女工作方针的决定》,则是在正确总结全面抗战爆发以来妇女工作成绩与存在问题的基础上,指出,“在日益接近胜利而又日益艰苦的各抗日根据地,战斗、生产、教育是当前的三大要务,而广大农村妇女能够和应该特别努力参加的就是生产,......。这就是在整个群众工作中广大农村妇女的特殊利益的中心所在,也就是各抗日根据地妇女工作的新方向。”(《中国妇女运动文献资料汇编》第407页。)并从七个方面提出了转变根据地妇女工作作风和方式方法的具体做法,对纠正各抗日根据地一度存在的主观主义、形式主义问题,同时,党中央和边区党组织还几乎在每年就三八妇女节庆祝活动发出指示。中央和边区党委制定颁布的相关文件,为妇女运动成功开展提供政策保证
三、党领导下的延安妇女运动成就辉煌
在党中央和边区党组织的直接领导下,延安妇女运动蓬勃开展,为支援、推动长期抗战的坚持与胜利作出了多方面的贡献。
在动员抗战、服务前线方面:广大妇女经常掀起动员和支持亲友参军参战的热潮,战时的延安和边区到处传扬着母亲送儿大东洋,妻子送郎上战场的动人故事,往往一个妇女一次就动员四、五个亲友上前线。据不完全统计,抗战时期延安和边区有3万多名壮丁参军参战,这与广大妇女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为了保证前方将士无后顾之忧,妇女们开展各种优待抗属活动,使延安和边区争做“模范抗属”成为风气。妇女还积极参加自卫军承担支前和保卫边区的任务。1939年女自卫军达4万6千人(《陕甘宁边区妇女运动大事记述》第33页。)

在参加生产、发展经济方面:广大妇女以高昂的劳动热情,积极投身边区纺织、农业和其它副业生产活动。妇女是纺织生产的主力军。当时的延安和边区城乡妇女,从领导到群众,从干部到家属,从六、七岁的老太婆到七、八岁的下女孩,都加入到纺线运动之中。据统计,从1938年到1945年共有20多万妇女参加纺织,共纺纱600多万斤,织布46万大匹,为解决军民的穿衣问题作出重大贡献。妇女还是农业生产劳动的重要力量。据统计,1937年,边区农村50%的妇女参加农业生产劳动,仅延安等6县就有妇女学习生产小组14501个,参加的妇女有35594人。1938年春耕运动中,边区有20600名妇女参加开荒劳动,开垦荒地7000垧。(1垧约3亩)。(《陕甘宁边区妇女运动文献资料选编》第34页。)另外,边区妇女还从事养殖商贸等其它副业生产劳动,并且也都取得良好成绩。农业劳动英雄马杏儿,和父亲马丕恩一起开荒种地,不分寒暑,起早贪黑,辛勤劳作,一年收获粮食42石,一家6口人由贫困难民一跃而为自耕农,成为努力生产,改善生活的模范。纺织英雄刘桂英,虽已年逾花甲,不但自己积极纺线,还成立纺线小组带动1百多名妇女;黑玉祥,10个月内纺线40斤,织布20丈,创造1斤纱线织布1.8丈(折合6米)的纪录。陈敏,三五九家属,不但自己最先购买纺车纺线,还组织其他女家属参加,一年超额完成纺纱60斤计划,使自己和两个孩子的费用全部自给,为政府节省15万元(边币)经费。大生产运动中,全边区涌现出300多名妇女劳动英雄和先进模范。(《陕甘宁边区妇女运动大事记述》)
在发展文化教育、医疗卫生事业方面,广大妇女也发挥着不替代者作用。陶端予,祖籍浙江,1938年春到达延安,先在中央机关从事教育工作,整风运动后,主动要求深入基层,1944年到杨家湾小学任教。为了办一所群众满意的学校,她在深入调查了解村民对学校和教学要求的基础上,自己编写符合实际的教材,采用学生喜闻乐见的教学方法,终于赢得家长和学生的认可和欢迎,不仅使学校越办越好,而且使整个村子成了识字模范村。她的教育经验受到边区教育厅肯定,她本人荣获边区特等文教英雄称号。模范医生阮雪华、白浪,原本是中央印刷厂卫生所的医生,在边区群众医疗卫生运动中,她俩除给本机关人员看病外,还给周围群众看病。不管白天黑夜,刮风下雨,只要群众来叫,立即出诊,还帮助群众大扫除,宣传妇婴卫生常识。1944年1到4月,她俩就为970名群众治病,其中多为妇女和孩子。她俩的模范行为受到群众好评,也得到中央和边区政府表扬,分别被延安市政府授予“面向群众”“治病救人”的锦旗。

在参政议政、干部培育方面,参政议政是妇女解放的首要内容,1939年陕甘宁边区第一届参议会有6名妇女当选边区参议员。1941年边区第二届参议会则有17名妇女当选为参议员,15个县参议会有妇女参议员76人。党中央和边区政府十分注意妇女干部的培养使用。丁雪松,有很多人知道她是郑律成的夫人,新中国第一位驻外大使。但是一定鲜有人知道她和延安妇女运动的的深厚渊源。1938年1月,年龄不到20岁的丁雪松到达延安,在边区学习、生活、工作达8年之久,正是延安时期妇女运动成就了她辉煌的人生。邵清华,江苏人,1937年冬由北平调到延安,曾任抗大区队长、指导员、三边分区妇联副主任,绥德分区妇联主任,边区第二届参议会参议员。1941年被边区政府任命为安塞县县长,成为陕甘宁边区第一个女县长。文章开头提到的丁雪松,她到延安后先是在抗大,后留校先后任女生队区队长、队长。1939年7月入女大高级研究班学习,任学生会副主席、俱乐部主任。1940年底参加边区选举运动,任绥德、米脂县选举工作团副团长。1941年10月,回延安参与边区参议会筹备工作,并任边区政府副主席李鼎铭秘书。1943年4月到边区行政学院参加整风审干工作。1944年夏秋,任边区政府调查组组长,并到安塞县搞调查。之后调西北局研究室工作。正是如此丰富的工作经历和实践锻炼,才使她有了后来的辉煌成就。
新中国成立以后,妇女运动在党的坚强领导下继承和发扬延安时期的优良传统,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新时代以来,各级妇联组织则团结带领广大妇女,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自觉坚持基本路线、基本纲领,积极投身党领导的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并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作者:郝娜,女,哲学硕士,西安翻译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郝琦,男,延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延川县延安精神研究会特聘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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