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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市花是红棉。每当红棉绽放,挂满大街小巷的枝头,蔚为奇观。望着这些争艳斗丽的奇葩,不禁想起一个人,一个老广州的熟人,他的名字叫朱光。
“广州好,/人道木棉雄,/落叶开花飞火凤,/参天擎日舞丹龙,/三月正春风。”
这是诗人市长朱光写的“广州好”中的一段。多年了,每当看到木棉盛开,口里吟咏着诗句,眼前总呈现父亲荡漾在花海之中的形象,久久挥之不去。
——摘自一广州市民博客
“红军才子”
半个多世纪前,美国女作家威尔斯在《续西行漫记》中写道:“红军中有两个才子,一个是廖承志,另一个就是朱光。”那时,风流倜傥、能诗能画能演剧的朱光,被誉为苏区红军中的才子之一。毛泽东主席曾称他为“江南才子”。
1938年朱光、余修夫妇在延安结婚照
1906年11月,朱光出生于广西博白县松旺镇一个破落地主家庭。1925年,他来到玉林第二省立高中就读,得到该校校长、广西著名的革命先驱朱锡昂的栽培。朱光自幼聪颖好学,成绩优异,喜爱书画,能两手同时执笔写字,他的书法作品常被同学视为珍品。1926年,广西博白县立初中校园内,同学们第一次看到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的画像,这张列宁素描便出自19岁的朱光之手。1927年12月,广州起义革命志士们脖颈上系着的那一条条鲜红的领带,便是时任共青团广州市委领导人之一的朱光设计的。1928年,上海成立以宣传革命为宗旨的“上海艺术剧社”。这个剧社领导着上海大、中学校的戏剧活动,十分活跃。这个剧社就是以上海艺术大学学生做掩护的广西共青团省委负责人朱光积极组织发起的。
1937年在延安,由朱光领导的中国文艺协会戏剧组首次亮相,演出话剧《炭矿夫》。廖承志演老矿工,朱光饰老矿工之子;后来还演出朱光为纪念“一·二八”淞沪抗战六周年而编的话剧《血祭上海》,连演10天,规模空前,轰动边区。毛泽东观后大加赞赏:“这个班子不要散了。”并当场敲定要以最大的力量成立艺术学院。1938年4月,由共产党人自己创办的综合性艺术学院——鲁迅艺术学院挂牌成立,学院发起人之一的朱光任学院秘书长,并和廖承志一起被誉为红军剧社杰出演员。
1938年5月,朱光担任第十八集团军朱德总司令秘书兼八路军前敌指挥部秘书长。1940年春,调任第十八集团军一二九师宣传部部长。现在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指导员工作条例》和《连队党支部工作条例》便是以当年朱光撰写的《政治指导员工作暂行条例》和《连队支队工作暂行条例》为原本制订的。
1941年9月,朱光精心组织了一次一二九师全师运动大会,白天举行军事、体育各种项目的比赛,晚上则是文艺表演比赛。他还独出心裁,在运动场周围搞全师战利品展览室、战史陈列馆,以及政治、文化、教育、美术、卫生等展览,盛况空前。当时的《新华日报》报道:“在敌后,特别是在紧张的战斗环境中,举行如此规模宏大的部队运动大会,不仅在八路军是第一次创举,而且在全国,在全世界,在人类历史上,都是空前罕有的”。
戴着手铐走完长征路
1931年11月,受党中央的派遣,时任淞浦特委秘书长的朱光,告别了从事3年多地下斗争工作的上海,秘密进入鄂豫皖革命苏区,任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秘书长,从此开始了他的红军战斗生涯。
1932年,红四方面军4万多名将士经过近半年的浴血鏖战,粉碎了蒋介石对鄂豫皖苏区的第三次“围剿”。10月,终因敌我力量悬殊和张国焘的错误指挥,第四次反“围剿”遭到失败,11月初被迫向西战略转移。历时两个多月,转战三千里的红四方面军,承受着巨大的政治和军事压力,屡历险境。张国焘指挥着部队,以保密为由,从不向干部战士作任何解释,因此,招来了一片埋怨声。为缓和不满情绪,张国焘被迫于12月10日在陕南城固县的小河口村举行了师以上干部会议。会上,大家对张国焘的错误指挥及他的家长制作风等问题提出了严厉批评,朱光在会上提出了不少建设性意见和比较尖锐的批评。张国焘知道失败的责任难以推卸,又迫于无奈,对大家的意见表示接受,并同意成立军委会和创建川陕新苏区,同意今后重大问题由集体讨论决定。
小河口会议是红四方面军历史的转折点。从此,部队的政治气氛和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点斗力明显提高。1933年初,朱光参与创建和领导的川陕革命苏区迅速得到了稳定和发展。可是,在川陕革命苏区不到三个月的张国焘就变脸了。他借肃反之机,打击曾经批评过他的不同政见者,矛头直接指向小河口会议上反对过他的同志。
不久,在小河口会议上反对过张国焘的人都被张国焘诬为“右派”而遭到疯狂迫害。朱光先被调到银行画钞票,后被关到监狱里,由保卫局进行严刑逼供,强令写“自首书”,交代小河口会议的错误。朱光始终坚持党的正确路线和方针。经过一个多月的刑讯折磨,张国焘以“右派分子”的罪名逮捕了朱光,并开除党籍。因小河口会议受到牵连的数百名优秀干部也先后遭到逮捕和杀害。朱光因写得一手好字,又擅长绘画才未遭杀害。朱光与廖承志、罗世文等人,戴着手铐脚镣,从事出版、油印、石印、书写标语、绘制军用地图和印发钞票等工作。
1935年4月,红四方面军为接应中央红军北上,决定放弃刚刚建立不久的川陕苏区,集中8万名大军,突破蒋介石和四川军阀的层层封锁线,强渡嘉陵江,西进川西北开始长征。长征途中,朱光重新出现在红军的队伍中,但是,他的身份依然是“囚徒”,身前身后,是戴着红色袖标的保卫局看押分队的战士。朱光两手戴着手铐,肩上背着沉重的油印工具,随部队艰难地行进。
当一队队红军战士擦肩而过时,人群里不时传出惊异的议论:“瞧,那不是朱光秘书长吗?!”“他还活着”!朱光还活着,但活得十分艰难,爬雪山,过草地,渡急流,躲避敌机轰炸,强行通过封锁区,朱光硬是拖着一副病残的身躯一步也不掉队。他不仅征服了来自敌人和自然界的压力,还要承受着来自张国焘“左”倾错误的折磨,以坚忍不拔的革命意志,克服了重重困难,随部队胜利到达陕北。
直到1936年11月,在宁夏同心城纪念俄国十月革命的大会上,朱光才获得取消处分,恢复党籍,结束了三年多的囚禁生活。
与毛泽东“争”书帖
1937年平型关大捷之后,一位青年作家在行军途中,从日军轰炸后的废墟中拾得莎士比亚的《哈姆莱特》、《奥赛罗》、《李尔王》、《仲夏夜之梦》四册名著和《石索》、《三希堂残帖》各两卷,如获至宝,虽经多次通令轻装,但他始终爱不释手。到了延安经朱光引见,这位作家见到了毛泽东。
毛泽东与青年作家一见如故,相待甚殷。一瞬间,青年作家为之感动,情不自禁地将挎包内未曾释手的名著、名帖一股脑儿掏了出来,送给毛泽东。毛泽东喜出望外,因朱光又恰恰正好与毛泽东存在同好,向毛泽东提出了“见面分一半”的要求。毛泽东听了,脸上则作忿激状,口中连连斥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接下去,年轻的那位则以“南国社元老”为名强索,而年长的那位则以“马克思信徒”自居,声称“拥有莎士比亚的所有权”。朱光与毛泽东,就这样面红耳赤地你争我论,各不相让,把在一旁的青年作家直看了个目瞪口呆:原来,伟人也罢,领袖也好,同样是一个热爱文学名著热爱书法的性情中人!
最终,争论的结果是来了个平分秋色:朱光索取了《奥赛罗》和《李尔王》,以及《石索》碑帖。毛泽东说:“但我要问你,你虽是南国社元老,而今你还能演莎士比亚的话剧吗?”“你听我背诵独白……”朱光脱口而出的朗诵,句句字字的抑扬顿挫,以及表演的神态,完全恰到好处,而唯一不足之处是夹杂着浓重的粤音。“你的口音不够国语化……”“我的表演,超群出众……”“如此说来,你演出《奥赛罗》,我必到场欣赏,领教……”“岂敢,岂敢!”
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大典前夕,朱光由长春调往广州。趁此中途机会,他暂停北京,拜会话别诸多老战友、老首长们。
他先到中南海,拜别朱德总司令。但一入室,便见到毛主席在座,不觉一怔。尚未待主人说话,毛泽东主席即兴故作矫情之态,大发幽默之语。“你,你是哪一个?”“我——朱光是也。”“好,好你个朱光……你还认识我吗?”“哪个不认识你——中外皆知的伟大人物……”“那么,你为何看总司令而不看我?”“因为我与总司令同宗、同姓,宗派山头!”“你既然把我划外,难道你不怕我见外,把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不了我朱光!”“为何忘记不了?”“因为我——朱光还没有给你演出《奥赛罗》了呢。”
毛泽东听罢开怀大笑。朱光自知“理亏”,应毛泽东之邀,来到府上。
在毛泽东书房,当看到那满目琳琅的书架时,朱光心里不免一阵发痒。毛泽东猜透了朱光的心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你个朱光,还想夺几本书吗?”“岂敢,岂敢。”朱光连声说道。二人侃侃而谈。一时高兴,毛泽东挥毫为朱光草书一幅《长征》诗“附赠征人”。朱光乘兴抒情,书诗一首:四载风云塞北行,艰巨跋涉愧无成。如今身是南归客,回首山川觉有情。
毛泽东怀着殷切的希望,为朱光写下赠言:“到南方去同原在南方工作的同志团结在一起,将南方工作做好,这是我的希望。朱光同志!毛泽东。”
(作者:朱燕南,责任编辑:徐晓羽、朱红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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